坠儿是颗奇大的珍珠,金线流苏轻晃,踱着方步上了街;这折扇儿乃是如黑送给他的。
他身旁并走着小如黑,比他矮了一头,也是一袭青衫,摇着一把黑色折扇。哥儿俩走在一块不伦不类,美的更美,丑的更丑,真是造化弄人。
怪的是小如黑不但不感到惶恐,反而眉飞眼笑,傍得逸云紧紧地,泰然而行。
一个脸上莹洁如玉,一个面色青灰,却是一般儿打扮,怎不惹人触目?哥儿俩不管行人诧异的目光,神态自若出了大西门,缓缓向艾家走去。
距艾家还有三二里,码头上的凶悍大汉已经急步赶到,最前面是铁面判官庄廉,向艾家急赶去。
他们过去不久,一群老少村夫村妇也惭渐走近,每个人肋下都挟了个长条子布包。
他们不向艾家走,就在庄前三里地树林中一散,向两侧隐去。
逸云轻声说道:“天魔夫人的爪牙们来了。”
如黑笑答道:“这是以毒攻毒,够狠呀!”
“仇恨使人盲目,他们定有不共戴天之仇。”
“情亦如此,爱与恨为害更烈。大哥,嫂子可美么?”如黑侧首凝视着他,神情紧张。
逸云困惑村夫村妇们的去向,没注意如黑的神情,信口说道:“嫂子?连我也不知是好是丑的。”
如黑急问道:“你订下了?”
“又不是订货,别替我着急;我不需父母担心,我在找呢!爹妈不管我的事,我大弟倒是订了。”
“我不信,十八岁的人没订婚。”
“信不信由你,我自小练功,不能分心。兄弟,你呢?”
“我?小着哩。”
逸云打趣他说道:“还小?也有十六岁了。哈哈!你要不讨个漂亮媳妇,兄弟,我恐怕将有一群小黑炭侄儿。”
“呸!狗口里长不出象牙。”如黑笑孜孜地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