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似的连环三撞拳,被打得飞退五六步,背部砰然撞在墙壁上,似乎房舍摇摇。
“她与许姑娘同房,快去捉。”杨一元在拳头上吹口气,怪腔怪调大叫。
乐正仲明真听话,疯子似的狂奔出厅。
“这小子不错。”杨一元回到桌旁坐下,摇头晃脑,“就是鲁莽急躁,难怪吕姑娘受不了他。”
“大哥!你也用不着故意整他呀!”许纯芳笑吟吟替他斟酒,俏巧地睥睨着他,“要不,就是你对吕姐存有坏心眼,所以……”
“有坏心眼的人,才会往坏处想。”他神情微变,“我怎知道吕姑娘也来了,她本来就坚决表示不理会的呀!再说,我想把这件事弄个明白,才能决定该怎样撮合他们,把双方的芥蒂原因明白摊开来,是不是有助于他们相互进一步了解?”
“也许更糟……”
“应该不会。”杨一元不以为然,“芥蒂在心里隐藏得愈深,愈增误解。与人相处,我宁可选择向我大叫大嚷,甚至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朋友,可不想与一个经常站在身边、鹰视狼顾像冷恶的猛兽、冷静应付我的人走在一起。朋友也好,男女之间也好,彼此把话都放在心里,早晚会不可收拾的。当然,这些话要不涉及隐私。”
“无话不谈推心置腹,也有坏处呀!”
“那是当然。”杨一元喝了一碗酒,“不可能把两个人变成一个人,任何一个人,一生中难免有些事不足为外人道。人生有光明的一面,也有黑暗的一面,心中的梦魇,永远不可能与人分享分担。
你如果刺伤触及某个好朋友的隐私,他就会成为你的仇敌。亲如夫妇也一样,一百对同床异梦的夫妻,最少有五十双毛病出在这里,都希望对方毫无隐私。”
“这个……”许纯芳发现他眼中的飘忽神情。
“我这个人是有点怪,我承认有点让人觉得不易相处,可能与我的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