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英的剑尖前,他仿佛看到地狱之门在恍惚中打开了,那令人胆寒的剑上光华,正慢慢接近他的胸膛,要钻人他的身躯喝他的血。
“说!我爹爹视你如兄长,推心置腹,情义深厚,你为何竟如此丧心病狂,为什么?为了什么?”司马英厉声间,他还不知内情。
无双剑虽然难以支持,但理智犹在,在未倒下断气之前,他必须保持他的强悍英风,一步步向后退,仍不愿现出虚弱的神情。
他冷笑道:“夭下间能令人不择手段去做的事,惟名与色,何用多问?你太无知了。”
“你承认你丧心病狂?”
“太爷不再口答你的话。”
“你还有什么后事交待?”
“不许你毁我雷家堡基业,你必须遵守你的诺言。”
“在下答应了的事,决不更改。”
无双剑站住了,不再后退,平静地说:“你动手吧。”
司马英的剑尖徐向前移,再问:“能唆动六大门派与江湖群雄夜袭天心小筑,决非你可以独力办到,主要的党羽是谁?”
无双剑大吼道:“我告诉你,我已经办到了。”
“主要的党羽是谁?说。”
“我,我就是我,没有别人,问什么?”
“且慢”吼声传到,是美潘安的声音。
但晚了些儿,司马英的剑已经递出,百忙中收剑,剑尖已人胸半寸。
无双剑晃了两晃,仍站稳了,仰天吸人一口长气,脸上有痛苦、后悔、追忆、悲哀等等复杂的神色。
血在他身上十余处创口不住沁出,他似乎毫无感觉,已经麻木了。
司马文琛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英儿,回来,饶了他,让上苍惩罚这无义之徒。”
司马英瞪了无双剑一眼,伸手拔出无双剑左肩上的飞刀插入刀鞘,收了剑,大踏步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