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到四川乌撒最南的倘唐,原是早年的驿路,但久已荒芜,目下已荒草漫径不易走了。
司马英和萱姑娘在曲靖府花了两锭银子,以入四川探亲的籍口,请得了路引,餐风宿露踏上征程。
曲靖北门外是演武场,一条大道直通白石江渡口。从演武场至渡口,全程只有三里路,古树在两侧浓荫蔽日,荒草凄迷。
中秋已过了两天,阴雨连绵,路上十分泞泥,行人绝迹。
两人身背包裹,披了蓑衣,不管天雨路滑,一早便向北赶去。
白石江并不宽阔,只是浊流滚滚,渡口有两只竹排往来渡人,可是渡夫已经不见了,阴雨连绵,谁在一大早要过渡?见鬼!
渡头两侧,是参天的古林,不但没有人。连鸟兽也不知躲在何处去了。
两人大踏步到了渡头,皮靴踏在泥水中,发出有节拍的声响。
“咦!怎么没有渡夫?”司马英在渡口的草棚口讶然叫。
萱姑娘却拖了拖木排缆绳,说:“有木排,我们自己撑过去。”
司马英瞥了瞥草棚内部,突然说:“且慢。晤!有打斗的痕迹。”
萱姑娘闻声奔入,说:“不错,大概是村夫动了拳头。”
棚的外部,是旅客歇脚处,有几条简陋的长凳。内部,是渡夫的临时居所,有简单的床席和家具,一张木桌和独凳,静静地翻倒在地,两只茶碗在地下四分五裂,床内粗装凌乱。
“不是村夫动拳头,而是江湖朋友做的手脚。凳桌是推倒的,桌上倒人便被制住了。室中共有两个人,一坐一卧,发觉有不速之客闯入,想将人赶走却被人迅速制住了。瞧,地下的靴痕只有一双,其他家具皆完好无损,闯入的以一制二轻松利落。”
萱姑娘笑道:“我们不是来办案的,用不着管……咦!”
司马英也有所警觉,低声说:“准备撤剑,是冲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