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我们不该绕道。”黑铁塔慢慢地说。
“且上前瞧瞧,看他们为何在这人畜不到的地方逗留,也许会留下些什么哩!”文昌接口。
“走!”黑铁塔叫,撒腿便跑。
还没有到先前发现人影之处,便感到血腥触鼻。黑铁塔像一条发现的鹰犬,脚下加快大叫道:“狗娘食的!他们在这儿杀人。”
文昌的轻功高明得多,吸入一口气向前急射,挫低身躯钻入林中,循血腥愈来愈快的方向急掠。
两人到了土丘旁,倒抽一口气,呆立在上面,只感到毛骨惊然。
下面靴痕杂乱,对面直削如被刀切的泥壁上,挂着八具鲜血仍在淋淋的赤裸尸首,手脚被人用坚硬的枣枝钉牢在土壁上,离地高约一尺,惨状令人忍不睹。
尸骨上端,有人用刀剑划了八个大字:“叛逆者戒。不许收尸。”
之外,没有再留下任何标记,也没有具名,留字的人似乎知道必定有人会发现尸骨似的,所以留言示警。
八具尸骨,处死的方法各有不同,砍开脑袋,挖掉双目及鼻唇,破胸、剖腹、裂肢……
而手脚上的枣木大钉,已足以致人于死了,何必再加折剖?凶手太过残忍了。壁根下的鲜血仍未完全凝固,尸骨上的鲜血仍不断地向下淌。触目惊心,偌冷的天血仍未凝,可知凶手行凶的时刻为时甚短,乃是刚才发生的事。
黑铁塔虎目圆睁,切齿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些杀人凶手太狠了。狗娘养的东西,假使让我撞上便好了。”
文昌一面找路往下走,一面问:“大哥,可看出是什么人下的手?”
“看留字的口气,可能是黑道人所为。”黑铁塔答。
“快!看看是否还可以挽救。”
已用不着他们费心了,八具尸骨的脑袋垂得低低地,显然已全部死去。文昌伸手向脑腹为完整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