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一靠,目光下意识地扫视着帐本,不时举掌轻拍着额角印堂。
不久,内间里传来脚步声。魏三爷听惯了小厮的轻灵足音,这次并无异处,因此并未留意。
怪!怎么这小厮走向身后来了?怎么没出声禀告?
机警的魏三爷蓦地扭头回顾.可是慢了一刹那,“噗’一声脆响,天灵盖被瑞银耳茶的托盘击中.响声震耳。扮送银耳茶小厮的人是艾文慈,托盘一击使四分五裂,不由一惊,这家伙的脑袋够硬哩!他第二次到魏家报复,遇上云樵,并在此听到宁王府的信差,说及宇内双仙持有小剑闹南昌的事,已知魏三爷不是平常人,是个不露形迹的高手,所这一击已用了五成劲,想不到魏三未被击昏托盘反而毁了。
一记失手,他立即再下重手进击,连人带椅一抱,左臂勒住了魏三爷的咽喉下压。
魏三果然了得,手急眼快,左手扣住了他的左手脉门想解开颈上的束缚,右手上抄,反勾住了他的后脖子,吸腹躬身用劲,想将他向前捧出。他怎能让魏三爷如意,将人向下压,靠椅崩散,力道万钧,右手扣住了魏三钩住后颈的右手曲池。真力倏发,魏三终于禁受不起,无法解脱,浑身一软,双目上翻,失去了抵抗力。
“叫就要你的命。”他沉喝。
魏三感到喉间略松,恢复了呼吸,骇然问:“你……你是……是谁?”
“淮安艾文慈。”
“你………”
“你这厮开钱庄放印子钱,日进斗金,替宁王剥削聚敛,该死!”
“且慢下手,我……”
“我才懒得杀你,杀你污我之手。你囚禁了在下多少天?”
“且听……”
“在下无暇听你巧辩。说,囚禁了在下多少天?”
“三天三夜……”
“一昼夜银子一百两,够公平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