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头重有三四斤,又肥又壮,他宰杀停当,长来枯枝生起火来。
几天来第一次吃到熟食,感到特别香甜可口。两人吃掉一头竹鼠,再次动身,离开原处两里地,天色尽黑,不能再走了。
备用的衣物已经丢掉,缺乏睡眠时的御寒物,他搜集大堆干草,两人钻入草堆中,相拥而眠,顾不了男女之嫌。姑娘偎在他怀中,安静地沉沉睡去。
一早,他被一阵狂笑声所惊醒。姑娘也被震耳的笑声惊得猛地醒来,几乎失声惊叫,却被他及时掩住楼口,附耳低喝道:“禁声,不可移动,是那位老道。”
他悄悄钻出草堆,朗霞满天,是冬日极为难得的好天气,冷风扑面,精神一振。
左方二十丈外昨晚搜集枯草的野茅短坡中,闲云羽士白髯飘飘,仰天狂笑。老道的有前方,林嗣与三名同伴双手被绑,一字排开木立不动,神情委顿,显然穴道被制住了失去战斗力。
左前方,是一位年约半百的和尚,灰褐色脸膛,狮鼻海口,颧骨突出,有一双大而深的眼睛,如不是眼神平和,这种脸型委实令人望之生畏。顶门光光,戒疤发亮。身材高瘦,穿一袭破旧的青僧袍,背手而立,神色木然。
“这位和尚不像是赵疯子,也许是瘦得变了形啦!”他自语,藉草木掩身悄然接近,虎目中神光暴射,脸上涌起重重杀机,取出日精小剑,伏地潜行。
“哈哈哈哈……”老道的笑声仍在空间里振荡,震耳欲聋,绵绵不绝。
和尚无动于衷,口中低低地念佛号了。
老道的狂笑声终于歇止,山谷中仍传来隐隐回音。
“朋友,休想不到吧?”老道怪笑着说。
和尚低首垂眉,双目平闭,好半晌方说:“阿弥陀佛!道友别来无恙?贫僧早已料定道友会找来的。”
“那你为何不走避迁地为良?”
“贫僧倦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