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午时分,秦五终于完全清醒,高烧已退,恰好商大爷派人前来探间病情。这家伙犹有余悸地将前晚南郎中迫供的事说了,并决心作离开东陵镇暂避风头的打算。
商大爷心怀鬼胎,立即暗中派出大批爪牙,挨户查问这几天来的动静,严诘有关南郎中的消息。镇民胆小如鼠,但经过这次变故后,不再显得懦弱服贴了,一问三不知,表面恭顺暗中拒绝合作,对商家父子不许吐露内情的严厉警告置之不理。
接着是郜家亭杨家传来了消息,告知南郎中迫供的经过。
商大爷鬼精灵,心中有数,料到此中必有古怪。南郎中是受害人,那天的情景岂有不知之理?为何要秦五和杨老人重说一温,有何用意?
显然另有作用,必定是南郎中带了官府中人,或者邀请了兖州车店的人套取反证了。他立即当机立断,作逃亡的打算,马匹上鞍,分配心腹党羽的逃亡方向,组成突围,掩护等等小组,静候变化。
他心怯是有原因的,南郎中宛如缠身的冤鬼,可怕地在附近闹事。
铁臂卞纶三十余名高手赖着不走,埋头查证,一个个神情冷峻,套不出任何口风。更有持有厂卫勘合的岳琳兄弟五男女借故逗留,来愈不善。
而且经常发现镇中有不明身份的怪影出没,用急难测。同时两县的丁勇巡捕虽已撤走,但仍留下几个干练的巡捕迟迟不去。这一切皆令他忧心仲仲,寝食不安。
纸包不住火,南郎中带了广化寺的僧人前来杀人放火,而他又无力保护所有镇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目前镇民的情绪已在转变,再闹下去,激起公愤并非不可能。那么,谁敢保证没有人挺身而出向官府或卞纶一群人告密?只要有一个人登高一呼,必将全镇响应,说出那天的经过,岂不一切都完了?
广化寺的僧人如果招出他泰山贼的身份,后果如何?
做贼心虚,他愈想愈心寒,除了及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