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理我一清二楚,我是这里的万事通。”
“咱们知道你老兄能干,靠得住。”针魔客气地加以奉承:“哦!道路宽阔,路面踏痕广,似乎经常有不少人走动呢!各村落的人是否走动很频繁?”
“这是沿湖大道,不但各村落有人行走,从木渎镇来做买卖的人甚多,远从无锡沿岸过来的人也不少,今天往来的村夫少了许多而已。”
不时可以看到三三两两往来的村民,交错而过时,村民们皆对这些佩了刀剑,衣着华丽的男女,投以好奇甚至惊讶惶恐的目光,匆匆而过不敢多看一眼。
太湖有八股水贼横行,村民们见了带凶器的就害怕,幸好水贼们的衣着粗劣,不会穿华丽的衣裤,不是水贼,用不着走避。
大道转向西伸,北面有一条小径伸来会合,三岔口有一株可作为指标的巨大古枫,微风一吹,红叶飘舞颇富诗情画意。
枫树下,一位丰神绝世,洵洵温文中隐露英气,一表人才的年轻青衫文士,真有几分学舍生员的风华,至少也像一位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
青衫文士似乎对出现的一群男女暴客不介意,背着手怡然自得远眺湖景。
所有的人,包括不轻于言笑的朱雀功曹许彩凤,皆对这位出色的文士仅投以不介意的一瞥,谁也不在乎一个观赏湖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被押解在中间的北斗星君,却像被蝎子螫了一下,浑身一震,双脚发软向前栽。
“你怎么啦?”针魔抓牢他站起,脸色不悦:“不要装死,老兄。你受刑的创伤算不了什么,咱们上刑的人下手有分寸。走这一点点路累不倒你,不要装出不支的可怜相,你不想咱们背你吧?”
连拖带拉,把他半架半推继续就道。
“我……我能……走……”他的声音发抖,迈动沉重的双脚吃力地举步。
他想回头察看,却又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