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什么,可是管家却是扯着她往外扔了。
这冬天的大清早,本来就冷,屋子里有暧气,所以保姆还穿着薄的睡衣,就这么让扔了出去。
心里气不过啊,就吵吵嚷嚷的,大意是工资啊合同啊什么的,然后见没人理她,站在门外就开始说起难听话了……
说什么这孩子就是个脑瘫,就是个白痴,还当成宝一样,还说什么肯定是家里人做什么缺德的事了这样那样的……
这么大动静,裴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让吵醒了。
裴老爷子在在屋里,坐在床上,拍着床板气得要去撕了这女人的嘴:“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我就说这个保姆不行,不行,你还不换掉她!”
沈奶奶(裴老太太)也是沉了一张脸,为是她亲孙儿的孩子,她眼珠子似的宝贝着,听了这些,心里也不好受,可不还有一个词儿叫——忍辱负重吗?
故而,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劝着老爷子:“阿森啊,咱们还能活多长时间,能照顾一宁到多久啊……”
裴老爷子瞬间呆愣住,而后疑惑的问:“你是故意的?”
沈奶奶叹了口,一双松手皮一样的手揪住胸口的衣襟,似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字一句道出个中缘由。
“阿森啊,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但凡你我能再年轻个十岁的,或者是有个能托付的人,我也就不会这样做了,阿森,我比你更恨城儿的死,可是城儿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一个了,他虽然没说,可是我是他奶奶,我知道他的心思。”
裴老爷子气得哼哼的,躺下,翻身背对着沈奶奶。
沈奶奶无奈地拍了拍他肩头,披了外套坐在床边穿鞋,脸上却是带了抹轻松的笑意。
一把年纪了,以前孙儿还活着时,真的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可以挥霍的,可是这会儿不一样了……
特别是孙儿走了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