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早年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人,想想看,那该多糟?
小丫头情窦早开,不难想像她这时的感觉了。
身上的痛楚浪潮已退,只感觉到胸口仍有些少隐痛而已。她缓缓站起,整好衣裙,晨风一吹,顿觉精神一震。她深深吸入一口气,提起士廷的衣衫,向远处的士廷走去。
在朝霞映照下,她看到士廷英俊的侧影,看到士廷赤着上身,那身结实雄壮的肌肤,令她感觉浑身发燥,喉部发干,一阵难以言宣的感觉,像电般震撼全身,心房异样地跳动,几乎难以举步,怔怔地以焕发着光彩的秀目,盯着士廷发呆。
士廷并未发现她,将手中的石块恨恨地掷入水中,冲远去的船影骂道:“该死的!我不相信你们都是聋子。”
他移目向上游眺望,眼角看到姑娘了,先是一怔,接着挥手叫:“不要起来,江风料峭,小心着凉。”
她感上心头,流下了两行清泪,喃喃地说:“这一辈子中,我白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有人如此关心我,连娘也从不过问我的喜悦与悲伤。”
士廷见好不言不动,吃了一惊,跃下巨石向她奔来,惊问道:“燕姑娘,你……你怎么了?还哭?不舒服?”
她仍在流泪,指指心口颤声道:“我……我这……这里痛。”
士廷接过外衣,温情地替她拭泪,柔声说:“等会到了市镇,我替你捡两服药吃,便不会痛了,三两天之内,保证可以霍然而愈,不必耽心哪!”
“不是创口痛,而是心痛。”她饮泣道。
“甚么?你……你有心气痛?这症麻烦得紧,但我可以替你根治……”
“恩公,我是说,你一个陌生人,也伸出你慈悲的手,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出来,而……
而我爷爷……”
“小姑娘,不要多想,在当时,令祖委实无法救你,他也是不得已,你怎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