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虽极踞傲,此刻闻言,却仍是极其恭维,甚至已有阿谀之色地连声称是。
只是他那威光棱棱的凶睛之中,却有一丝不经注目,便难发现的戾气,一闪而没!
此人不问可知,自是那称王于苗疆野人山中的“铜鼓天尊”雷震宇!
“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身旁的一个面容清瘦,黑发黑须,看去不过五十上下,乌簪椎髻的紫袍道人,坐法却更离奇!
他既不似“东海枭婆”芮冰心以绝顶功力,在千年古松的顶端之下,根技之上,树干中端,切下一方松墩以为座椅。
亦不似“铜鼓天尊”雷震宇,提气轻身,坐在树枝之上,那般柔软细弱的枝叶,竟似上无一物,依然挺直,毫无弯曲之像!
更不似“血泪布衣丹心剑客”茹天恨丝毫锋芒不露地坐在坚实的山石上。
他竟是空无一物地虚空而坐,却坐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竟似比坐在山石上的“血泪布衣丹心剑和”茹天恨还要安稳舒服几分。
只是他神态虽极悠闲,眼皮却深垂不睁,全身纹丝不动,面上更是一无表情。
只有一只苍白颀长的左掌,不住在轻轻抚弄着横放膝前的一柄长约二尺三四的碧玉如意。
见了这件奇特无比的外门兵刃,只要其为涉足江湖之人,便知道此人便是“域外三凶”
中最狠最辣最奇的“南荒瞎道”费南奇了。
这一排四人,除了“丹心剑客”茹天恨以外,虽然个个看来仅都十分平静,人人心中却都各藏机心,只是晨雾迷蒙中,既看不清他们的面容,更看不透他们的心意。
对面一排,却随意放着几方青石,石上端坐之人,有的清瘦,有的威猛,有的含笑,有的凝思,有的双掌合十,已人物我两忘之境。
清瘦的是剑法强极一时,声名亦复极盛的“孤云道长”。
威猛的除了血性真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