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末后一语,不禁把沐天仇听得傲气微动,双眉一挑,就在他挑眉之际,那白衣女郎业已率同四名绿衣俊婢,转身姗姗离去。
沐天仇不好意思把对方叫回,想起自己业已应允异日前来拜访,却尚未探询这位白衣女郎姓名,不禁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他边自失笑自己糊涂,边自把雁儿的咽咙伤口,略为弄开,果从颈间拔出一根细小暗器。
这根暗器,似针非针,似刺非刺,长才盈寸,只比人发略粗,但沐天仇自幼便经乃师服以各种灵药,禀赋极好,目力甚强,看出那细小暗器的近尾端处,竟镌有一个宛若针尖的草书"凤"字。
沐天仇有此发现,遂知那自衣女郎若非姓"凤",便是芳名或外号之中,与"凤"有关。
他随师隐居"天山",出道未久,可以说跟女孩子们,从未打过交道,但人人好色,理之常情,仅仅风萍偶聚,数语交谈。那位白衣女郎的天人颜色,绝代风姿,便深深镂刻在沐天仇的脑中心上!
沐天仇对她印象深刻之故,对方的风华太美,固然足以致之,但那白衣女郎刚才一口一声"沐兄"亲切称呼,以及邀他重游"终南",再图良晤的殷勤情意,却是更大因素!
从来不识相思味,识得相思却皱眉!沐天仇真皱眉了。余霞散绮,暮霭笼山,黄昏迷蒙之中,每一株树,每一块石,在他眼内看起来,都似披上了一件素色云裳,几成那自衣女郎绝代倾城的风鬟雾鬓!
起初,他有点陶醉,但转眼间这"陶醉"情怀却变为惊惧!
因为沐天仇警觉自己身上的责任太重,"紫麟头,苍龙皮,红龟甲,玉凤心"等四件东西,到哪里去找?若找不全,对于昊天罔极的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