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琨外表严厉,但看见独生爱子的所受伤痕,何尝不暗暗心疼?蒲铿掩起胸前衣服,俊眉双挑,朗然又道:“因此才暗取爹爹用剑,来此与‘夺魂旗’一拼生死!望爹爹容我一战,倘若再败,孩儿立时跃身东海,决不辱我蒲家声威就是!”
“北剑”蒲琨知道蒲铿的剑术造诣,对付寻常江湖道中一流好手,绰绰有余,但若与眼前这两位“乾坤五绝”中人物过手,却无仁自取其辱!
遂暗施眼色,“呸”了一声,叱道:“你有多大能为,敢口出此狂言,知不知‘夺魂旗’旗风一卷,江湖乱颤!”
转身一掂手内“三指剑”,眼中射出锐厉冷峻光辉,声音却仍极其平和,向“夺魂旗”
慢吞吞地笑道:“蒲琨自与诸兄峨眉金顶-会以后的二十年来,蛰居燕山,无所事事,惟以剑术自遣,今日幸遇故人,不防游戏几手,也可试试彼此的别来进境!”
“夺魂旗”见“北剑”蒲琨发话挑战,不由鼻中冷“哼”一声,取出那根能够伸缩自如的铜棍,挂上骷髅白骨红绸,立时成了一面“夺魂旗”在手!
“北剑”蒲琨虽然舐犊情深,因爱子之事,蓄意一斗“夺魂旗”,但也深知对方厉害,见白骨骷髅的红绸一挂,立时足下微退数尺,“三指剑”斜指眉尖,挽诀凝气,稳立如山,开出岳峙渊停的蒲家剑术门户!
“夺魂旗”一阵仰天狂笑,红旗飘处,踏步硬抢中宫,这时那位“东僧”醉头陀,知道“夺魂旗”狂傲、“北剑”刚愎,这两人一交上手,谁也不会让谁,但谁也制不了谁的死命,不论胜负,必然从此冤怨相寻,弄得江湖之间,一片腥风血雨!,遂在“夺魂旗”身形才动之时,抢步一拦,合掌当胸,说了声:“阿弥陀佛,二兄且慢!”
“北剑”蒲琨此时怒气业已渐聚眉梢,双目一翻,神光凛凛地注定“东僧”醉头陀,傲然问道:“大师是不是也要赐教?”
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