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爷,我说你弄错人了,要去赏月的英雄豪杰,正坐在那边船上,你跑来缠着我,一文不名的要饭道士作甚?”
胡、许二人齐地一愕,只见那紫衫汉子以及独自立在双桅大船之上的锦衣大汉,目光果然一齐向自己瞟来,四人目光相接,那紫衫汉子突地惊呼一声:“胡老前辈,许大侠!”
刷地身躯一拧,双臂微分,立时便又拣回大船之上,大呼道:“转舵!”
又自呼道:“那边船家请将船靠过来。”
胡、许二人,见这身手极高的紫衫汉子,不但认得自己,而且执礼甚恭,不禁凝目打量。只见此人身躯魁伟,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生像极为英武,但自己却不认得,心中方自大奇。
却听那落拓道人仰天一阵大笑,说道:“幸好阁下倒还识得高人,如若不然,我这要饭道士无法消受阁下的雅意!”
举起朱红葫芦,又自仰首痛饮几口内中美酒,拍膝高歌道:
“但求能饮一杯酒,我于世事无所求,劝君且将名利忘,忘却名利便无愁!”
歌声悠悠,随风飘于江上,而这艘无篷渔舟,便也在歌声四散之中,飘然去远!
两船船夫,俱是久走江面的水上男儿,是以片刻之间,便已并排靠拢,那紫衫汉子果又极其轻灵巧快地掠至胡、许二人所乘江船之上,躬身施礼道:“小子孙正,拜见两位前辈大驾。”
胡、许二人,连忙还礼,但心中独自狐疑,不知道这汉子是何许人也,却见他微笑又道:
“十余年前,小于跟随家师,曾在岳阳楼头,见过两位前辈一面,前辈风范,一直深存脑际,不想今日有幸,又见侠驾!”
胡子五心念一动,恍然道:“令师莫非是‘三江渔隐’袁大侠么?多年未见,令师可好!”
孙正垂首道:“家师仙去,已有七年!”
胡子玉失声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