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到那时他才尝到厉害,领略滋味,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居左少女叹道:“你只顾虑柳少白一经挫败,必走极端,而‘断魂崖’威名受损,对恩师的脸面之上,也不好看!她老人家脾气偏激,一向护犊,万一含怒兴师,亲自出山,则决不会不问明肇事因由,到那时,后果岂不堪忧?我姊妹又将何以自处?”
这一番话儿,见识颇为深远,直把位居右少女,听得神色连变,缓缓垂下头来,默然半晌以后,方低声问道:“那么,若依云妹之见,又便如何?”
居左少女笑道:“解铃原是系铃人,君姊何妨向他赔个不是。”
居右少女听得秀眉微蹙,居左少女继续笑道:“我知道君姊有点为难,但彼此谊属同门,他又长为师兄,向师兄低次头儿,也不算太大委曲!”
居右少女无可奈何地,便点了点头,但目光转处,秀眉双扬,笑骂说道:“不错,‘解铃原是系铃人’,但系铃之人,并非单独一个!你也多少沾点光儿,既要低头赔礼,便赶快一同走吧!”
一串银铃娇笑,划破静空,两骑骏马,八蹄翻飞,雪泥四溅地,追踪那先走片刻的柳少白而去。
日落时分,暮色四垂,苍穹中也满布厚云,地面上遂更形昏暗。
傍依“黄山”的官道上,缓缓地驰来了一人一骑。
铁蹄翻雪,骄嘶扬空。
人,是全身俱墨,头戴宽沿大帽,腰悬长鞭宝剑的魁梧大汉。
马是毛色漆黑发亮又高又大的罕见龙驹。
这副打扮,是“铁血墨龙”燕小飞的独门标帜!但马上人儿,缺少了他往日那种隐隐从全身透出的逼人神威,高超,豪迈,及潇洒安详的气质风度。
这种现象,令人费解。
就在他控缰徐行的同时,黄山之侧的另一条官道上,也缓缓出现了一支奇异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