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说得出做得到,她深信他单凭才智,即可屈服对方。然而,她能坐视这许多人通通被孟家母子所杀麽?马车身摇晃了两下,杨燕一惊,低低道:“孟家母子已走近啦!”
宗旋道:“我知道,此所以陈大婶不敢弄出声响,而改用摇撼车身之法……”
自然他的话声亦很低,不虞已迫近的孟家母子听见。此时大路上传来蹄声,以及沉重而急促的脚步。
宗旋低语道:“孟忆侠骑着马,孟夫人则乘坐软轿,你不妨看看我的预测可对?”
杨燕望出去,目光透过枝叶间隙,果然见到一匹健马,鞍上是个华服公子,後面有一顶软轿,轿後又有两名家仆,都十分健壮,桃着行李杂物。
她大为佩服,道:“你猜得不错,只不知如何知道的?”
宗旋道:“那两名轿夫的步声,一听而知,这本是十分简单易知之事。”
杨燕愁聚眉峰,叹一口气,自语道:“我该怎麽办呢?唉……”
宗旋已看见那华服公子,此人自然就是孟忆侠,一个名不见经传,而却是一流高手的杰出人物。
他仔细打量了一眼,便伸手抱住杨燕,贴着她耳朵说道:“你快点决定,我敢保证,孟家母子早已成竹在胸,此行乃是故意诱敌狙击,以便斩草除根,永绝後患。”
杨燕娇躯一震,道:“唇亡则齿寒,如若只剩下我这一派,势孤力弱,实在可虑之至!”
宗旋笑笑,道:“这不是唇亡齿寒,因为他们纵然死光,但有我助你,比之他们只强不弱,你只可说是免死狐悲,物伤其类……”
杨燕道:“请问你一声,假如我发出暗号,阻止他们施展水中擒人之计,因而无人伤亡,你会不会不高兴?”
宗旋道:“没关系,但你这一手我承认很漂亮。假如你不先徵求我的意思,那麽我就会怪你了。”
人生原是如此微妙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