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闻大师摇摇头,叹一口气,道:“此理虽然讲得通,但听起来依然有怵目惊心之感。”
端木芙双眸中涌出泪珠,但她仍然继续说道:“第二点,这个主谋之人,才智绝世,老谋深算之处,天下罕有其伦,他故意留下这些体,为的是好教端木世家的朋友,死了报复之心。”
佛殿中除了必必剥剥的火炬之外,别无半点声息,气氛是异常沉重紧张,端木芙只停顿一下,又道:
“端木世家的朋友,一看全都被害,心情立时两样,假如其中尚有一些人生死未卜,情况便不同了,何况端木世家非同小可,若非势力异常强大的门派,焉能办到?”广闻大师凝眸望天,半晌无言。端木芙又道:“广闻大师,今夜不论你杀死我,抑或是我杀死你,但有一件事必须讲明。”
广闻大师道:“什麽事?”
端木芙道:“你率贵寺数十高手前往南海之举,乃是确切不移之事,你虽说与端木世家乃是好友,但照事论事,你这一帮人马,却有力量向端木世家下这等毒手,对也不对?”
广闻大师面色一沉,道:“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端木芙也瞪大双眼,厉声道:“我要你先证明你与端木世家是朋友!”
广闻大师初时很愤然,但他终究是才智过人之士,略一考虑,觉得这真是当急之务,自已只要洗清了嫌疑,可就轮到自已去对付她了。
他点点头,道:“贫僧与端木夫人不但是童髻时的好友,到了长大之时,更是知心良伴,但其时贫僧家道中落,甚是贫困,而端木夫人家中,却日益贵显,因此之故,我和她之间,已生出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说到这里,他深深叹一口气,目光茫然投向殿顶,似是忆起昔年旧事,以致心中无限惆怅。他只停一下,又道:“贫僧弱冠之年,本应向端木夫人家中提亲,但其时已到门不当户不对,先父母都羞於攀附贵显之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