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已开,又末衰老。在这当中的一段只有叁二十年光景,却已去了十年,想想看,这是多麽可怕的事。我要问你们一句,你们凭什麽把别人关在这儿,把他最宝贵的东西夺走?谁赋与你们这种权力呢?”
吕权觉得很奇怪,因为秦霜波这种问话太幼稚了,以独尊山庄今日的声势威权,已达到生杀予夺的地步。这种权力的来源,还要问麽?殊不知她这种幼稚的质问,却使奚午南第一次在心中引起滔天的波澜。当然他也是一直不曾怀疑及此,甚至极为膺服武力便是强权,强权便是公理这个定义。但他在秦霜波那种崇高的悲悯情绪感染之下,第一次觉察出这种公式定义是极大的谬误,每个人都像本庄至高无上那个人一样,具有种种欲望,亦天生有这种权利,为什麽本庄就可以任意剥夺别人的权利?这真是太不公平之事。
他忽然联想到每个人的聪明才智诚然不同,但正由於不同,贡献出来的力量就不一样,因而分出等级地位,换言之,贡献力量大的人报酬也较多,反之则较少。这就公平合理了。
由於推论,人群中有一个贡献最多的,得到全群爱戴,获得了权力,这才是真正的权力。
秦霜波再凑近洞口,问道:“尊驾是谁?”
他们在外面说话之时,那人已经听见。他想不到竟是女性,这刻已穿回衣服,却仅只是一件灰布长衫,衬上蓬发乱须,显出一副穷愁潦倒的样子。他冷淡地道:“是谁,别多管事。”
秦霜波道:“我姓秦名霜波,是普陀山听潮阁的弟子。严无畏前辈不在此地,这位吕总管很客气,竟肯让我到此瞧瞧。”
那人仍然淡淡地道:“你已瞧过了,这有什麽好说的?”
秦霜波道:“不然,我既然进得此地了,定要尽我之所能,释放关在此地之人。你贵姓大名?”
那人一直背着她,坐在床上,听了秦霜波的话,沉默不言,过了好一阵,才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