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你呢?”话说出口,便感到好像把关系拉得太近,连忙又板起面孔,冷漠地望着她。
薛飞光凝望着他,眼中露出悲切的祈求,道:“三天之后,你无论如何来见我一趟。”
裴淳双眼一睁,道:“什么?我去找你,你丈夫肯让你见我么?”
薛飞光摇摇头,泪水溅堕下来,她道:“不是到那边去,而是在此地。”
裴淳心已软了,很想答应她的要求,可是又觉得这样做实是不对,他终是笃行义理之士,当下坚决地道:“不行,我不能做这种偷偷摸摸之事。”
薛飞光忍泪连连哀求,他都不肯答应,薛飞光见他如此固执,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却又很敬佩他这种正直不阿的为人。她被迫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顿脚道:“好!你不肯来我就去找你,反正不管找得到找不到,我的留书上都写明是找你去的,让世人都议论是你带了我私奔。”
若论智计阴谋,裴淳自然远不是薛飞光的敌手,他听了大吃一惊,正在沉吟,薛飞光又使出攻心之计,道:“你来此与我会唔之事,我当然在事先跟姑姑讲明白,得到她的允许才行。这样就全然不是私下幽会,而是有事相商了,你怎么说?”
裴淳觉得“私奔”、“幽会”等字眼使人既刺耳又痛心,顿时心乱如麻,叹一口气道:
“好吧!但我一定要听三姑姑亲口答允才行。”
薛飞光面色一沉,道:“你还信不过我么?我若不是为了恪遵孝道和守诺不渝的话,我何必听话出嫁?你拿我当作什么人看待?你说!”
她一使出手段,裴淳便只有低头认输的份儿,当下说定三日后仍在此房之内会面。
裴淳可也有他的笨主意,那就是到时决计不踏入房内一步,有话隔着门帘说也是一样。
总之,下一次会面虽然问心无愧,但嫌疑却不能不避。
他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