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起薄刀,探入慕容赤口腔内,轻轻一动,便即迅快地倒出一点药末,吹入他口中。
这时便要裴淳帮忙了,原来这北恶慕容赤力大无穷,虽是酣睡之中,气力犹在,那只钢叉被他咬住,竟取不出来。
裴淳依照梁康指示,使劲扳开慕容赤嘴巴,梁康才能取出钢叉。他把各物一一收回,起身道:“咱们走吧!”
裴淳指住慕容赤,道:“他呢?”
梁康道:“不妨事,他不会再乱杀人了,除非碰上南奸,触动恨火。唉……”他突然软叹一声,举步走去。
裴淳连忙跟上,问道:“前辈何故嗟叹?”
梁康道:“我一生救人无数,但眼下自身伤重难治,又有谁来救我?”
这几句话说得感慨万分,裴淳不觉热血上涌,,道:“在下情愿舍身相救,只要前辈指示方法。”
梁康摇摇头,没有言语。到了镇上,梁康买过一身衣服,雇一辆大车,一径上路。
翌日上午,已到达三和镇。梁康一路上都瞑目休息,偶而取药服食,连一句话都不说。
这刻忽然问道:“昨天你说愿意为救我而舍身,这话可是当真?”
裴淳慨然道:“晚辈说话从来算数,若是有这等可能,晚辈不辞一死。”
梁康道:“若然会令你死,便显不出老夫手段了,这件事等见过李星桥兄再说。”
不一会,他们己踏入李星桥所居的屋子之内,梁、李二人裕是旧交,相与寒喧之后,谈起旧日之事,都大有感慨。
紧接着梁康便替李星桥把脉,用出各种诊断方法,最后甚至要李星桥脱去全身衣服,细细检查。
足足诊查了个半个时辰之久,裴淳见他累得一头大汗,好生不安,益发加强了舍身救他的决心。
梁康终于诊查完毕,大家坐好,他长长叹一口气,道:“李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