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彭逸本来是聪明杰出之士,一点就透,叹道:“军师神算真非凡庸之士所能窥测,不错,这掌柜若是只有说十句话的寿命,这十句话自然只够说出是谁差遣他来的理由,不待对方反诘,已经毙命,再也露不出破绽。”
权衡道:“由于薛姑娘在城中各处游逛过两趟,她的确到过这间布店,穷家帮若是查得出,更加深信不疑。他们一定认为咱们这一方之人发觉有点不妥,所以暗中点了掌柜死穴,恰好在掌柜送信之时发作毙命,这么一想,定要中计无疑。”
他略为停顿一下,又道:“待今天色黑齐之后,我命本府一个人送信给薛姑娘……”
彭逸讶道:“本府的人送信?她怎肯相信,还有军师你使他们双方当真联络上了,咱们机密尽泄,以致将来英雄宴上不能如愿,国舅爷岂不追究?”
权衡道:“彭老师一万个放心,薛姑娘若是不能与穷家帮连络上,你便无法奇兵突出,占取她的芳心,咱们走着瞧好了。”
这天晚上,薛飞光刚刚吹熄了灯正要就寝,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弹指之声,当即走到窗边,这时房中漆黑,外面反而较亮,瞧得见一个人影站在窗外。
她脑筋一转,想道:“这厮若是朴府之人,怎会鬼鬼祟祟?”更不迟疑,推开窗户,借着星月微光一瞧,认得这人竟是朴府中一个黑巾武士。
那黑巾武士迅快地塞一张纸条给她,随即腾身纵上墙头,院墙那边传来一声低喝:“哪一个?”黑巾武士露出张惶失措之状,振臂跃上屋顶。
但见一道人影迅疾如离弦之箭般打黑暗中冒起,追上屋顶。薛飞光连忙跃到院子瞧看,只见那人一下子就追上黑巾武士,出手攻袭。剑光如毒蛇出洞,手法阴毒无比。她在傍晚时已听步崧说起阴山派高手告天子抵达本府之事,此时一瞧便猜出是告天子。
那黑巾武士这刻已作夜行人装束,掣出长刀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