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觉体力恢复,精神充沛,这才放心睁眼,说道:“在下须得先去拜射三姑姑……”
他满心感激之下,把称呼改为“三姑姑”,倍觉亲切动人。在外面偷听的薛惊鸿怔一下,斗然间升起又酸又怜爱的感触,不禁泪水满眶。
薛飞光一手拉住他,说道:“待会儿再去见姑姑不迟,你先告许我来此何事?”说话之时,用手指在他掌心写道:“不可说出!”
裴淳大感茫然,不过他知道薛飞光此举必有深意,不敢违背,沉吟了一下,说道:“江湖上的事你还是少知道一点的好,待我见到三姑姑再说!”她微笑点头示意告诉,鼻中却发出“嗤”一声,别人听见只道她不满而冷笑。
她用赌气的声音道:“好,你不讲我就不听,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且问你,你为何变得如此衰弱?你须得实话实说,我声音一停,便立即回答,若有迟疑,便是砌词,纵然是真话也当是假的,快说!”
裴淳可不敢怠慢,连忙把真情说出,心中却暗想她不知何故对此事这等紧张?说完之后,薛飞光满面笑容,道:“哼!我得想一想才能决定信不信你的话?”声调甚是冷淡,与她的笑容全然不同。
她早就算定姑姑在外面偷听无疑,是以处处显出对裴淳的隔膜和猜疑。但却把裴淳弄得十分迷惘,在他想来,薛三姑既是不曾取他性命,又赐赠灵丹,显然已经改变态度,何须大摆玄虚疑阵?
薛飞光伸指在他掌心写道:“见姑姑时也不可说出来意,除非见我打呵欠才可实说,切记切记!”
裴淳点点头,她又迅快写道:“须说她好!”口中同时问道:“上次你提起你师父论及我姑姑的为人,到底怎生说法?”
裴淳心中会意,他本不是愚笨之人,只不过太过忠厚善良,才显得笨拙。这时也晓得薛飞光是在她姑姑面前编说这些话,便用心想了一下,说道:“我师父说三姑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