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育道:“大哥也不是不知道的,咱们陆局立以绝世的才华、无双的手段,在短短数载之中,开辟了庞大的财源,建立了宇内最大的缥局,而他的心血,几乎完全灌注在这一座可供数干人居住的大悲庄。经过两年的秘密建造,‘同时又以种种方法掩护,总算是替咱们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可是咱们却让公孙元波逃出重围。唉!十八铁骑之秘外泄事小,大悲庄之秘不能保存,这才是最要命的事。咱们如何对得起一众苦难弟兄妹妹,更如何对得起陆廷珍老爷?”
这一番话,只听得人人面色如土,作声不惧。
过了一会,另一名土脑人物步无影道:“依沙二哥之言,咱们该当如何才是?”
沙青道:“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没有解决之法,咱们只好自行偿罪了。”
这本是一个疯狂的主意,然而自屠双胜算起,所有的人无不露出欣然之色,大家都有一种放下心头大石的宽慰神情。
屠双胜高声道:“众家兄弟,有没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人人都用心寻思,过了一会,一个人说道:“在下瞧不出还有什么补救之法。”
此人说话时,微微带有南方口音。
屠双胜摇摇头,道:“小陈,我对你真是没有法子,何以直到现在,你还会有南方口音?”
沙育道:“现在已经不成问题啦!咱们永远不必开口,谁也发现不了咱们皆是南方之人。”
步无影道:“看来咱们除了以死赎罪之外,别无他途了。”
屠双胜点点头,伸手拍拍坐骑,道:“我最舍不得的,只有这个孩子。”他口气中流露出强烈的爱怜之意。这时不但是他,别人也无不伸手抚拍跨下马匹的颈子,而那些马匹也像懂得人意似的,回过头来,鼻中喷出嘶嘶的声音。
突然有一个人大叫一声,声音甚是惨厉,然而别的人都不转眼瞧看,好像尽皆晓得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