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迎风一抖,剑身登时挺直。
戒刀头陀在丘顶俯视着敌人,刀气虽是阵阵涌扑下来,人却尚未冲落。
许士元那张面孔,向来阴沉莫测。现在却布满一层杀气,表情凶悍,完全失去了智者的风度。
戒刀头陀突然问道:“许士元,你这件外衣,有多久没有脱下过?我指的是你出手拼斗的时候。”
许士元道:“许某自从正式出道以来,今日还是第一次脱衣应敌。”
他嘿嘿冷笑两声,又道:“可见得许某的心目中,对你相当重视。”
戒刀头陀道:“许先生这话,教洒家甚感荣幸。”
许士元道:“荣幸不荣幸都是废话,戒刀头陀,你最好考虑一下,咱们还可以谈谈条件,譬如我把甄小苹放了,你看怎样?”
戒刀头陀道:“丁天厚驾走了马车,他岂肯听命回转,还放走那甄小苹?”
许士元道:“许某自有办法,你只要答应一声。”
戒刀头陀沉吟一下,才道:“除了放掉甄小苹之外,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废去许先生你一身武功,你怎么说?”
许士元道:“许某若是失去武功,定必死在本门的小喽罗手下。与其如此,毋宁死在天下三大刀法名家的刀下。”
这时候最可怪的现象是他们虽然还在说着话,未曾动手,可是气氛反倒越见紧张,双方的杀气越来越凌厉,情势更见险恶,已不是一触即发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戒刀头陀厉声道:“因果报应,世上谁人能免。你掌握生杀大权,一旦失去,自是难免有杀身的祸患。”
许士元也厉声反驳道:“若是全无生路,许某何不选择一拼之途?”
戒刀头陀道:“好,洒家给你一线生机。佛门广大,世上无不度之人。”
许士元道:“出家人山行野宿,有时不免遭虎狼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