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在潭边露天跌坐,绝食四十九日,冀望感动孽龙,悔悟前非,随我返藏,同时告以四十九日不痛悔前非的话,便需幽囚铁屋中达四千年之久。”
“四十九日后,老衲已垂垂饿毙,但孽龙仍不悔悟。老衲只好怅然离开,临行时授以贝叶金钟一具,但出潭未几,便见贝叶金钟经溯泉而上,当是被他弃掷潭中之故,方知天心难挽……”
董元任看得十分有味,他一生阴毒多疑,生怕让许旺这等人瞧见黄绢上字迹,便步出屋外,边走边看。
“这一切本在老衲算中,回望寒潭,烟雾迷茫中,老衲携来的苍猿,正卸捧山果,从铁链上飞渡到潭心铁屋,与孽龙果腹。”
“这卷黄绍重现人间之时.正是孽龙难满之日,他脱困时若能皈老衲既已圆寂,但他为恶之时亦不长久,因此卷者,如能劝他为善,功德莫大……”
董元任仰头长笑一声,想道:“老和尚居然向我说教,真是可笑珠红字迹之后,便是一张单独的一尺见方的黄绢,正面画着地图,山中途径,绘画得十分详细,那锁龙潭就在祁连山阴那边。
反面又写着不少字,却都是横行的藏文,董元任看罢,一点也不懂。
再细看时,适才那一卷写着如何囚禁毒龙尊者始末的黄绢,绢上字迹逐渐隐去。
董元任身为天下黑道盟主,见多识广,暗自耸耸肩头,心想绢上的珠字隐没,不知是密宗的法术?抑是一种药水写成。他知道有一种药水,露出在空气中,大约一盏热茶时候,便会自动消失。
如若贝迦大和尚不是密宗第一高手,他便不会怀疑到字迹之隐没,不是药水而是别的缘故。
他想了一想,决定设法找个懂得藏文的人,瞧瞧绢上写着什么再作打算。
当下展开脚程,奔回开封府去,为慎重起见,竟自奔到黄河,把那一卷没字的黄绢,丢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