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束都极相似的道人。至于躺在八尺外的两个人,虽然也是道装,但一望而知绝非和这三名道人是同一门派的。因为这三个屹立如古松如孤鹤的道人,一派朴素敦厚风度。连衣服质料都是又粗又褪色的灰布,但那两个躺着不动的道者,身上衣袍都是闪闪有光的名贵绸缎,风味大是不同。
常识告诉我们,大凡穿着朴素、风神敦厚的道人,多半是正派的。反之,大概属于邪门外道的多。假如邪门歪道之士也象正派道人那么廉洁刻苦,则他们何须为非作歹以谋取名利?假如他们肯粗衣粝食谨宋清规,当然怎样也沦不到是“邪门歪道”了。
这三个粗布灰袍的中年道人并非聚拢在一起,而是一前两后,摆成一个三角形。持剑那个方面大耳三绺黑须的道人,便是这个三角形的尖端。
他们面对着一幢低矮残旧、用砖木建造的小屋。由于小屋是座落于一些宅院后面的旷地边缘,故此不难猜出那是某座宅院后门外的附属建筑物,大概是用来堆放一些无用杂物,又或者是巡夜更夫有时躲风避寒所在。
木屋的薄门仍然掩着,既无人出来,也没有声音。
但三名道人却似钢钉一样的长三角形阵势对准木屋,看样子似乎随时会“钉”入小屋内。
黄土旷地不算大,到处都有垃圾,也隐隐约约浮动那种不清洁的气味。
这种荒废无人管理的旷地,在中国任何城市、乡村都有,还似乎比任何国家都多。
可能是中午吃饭时候,所以没有孩童玩耍。甚至连一只狗影也没有,所以这三位道人不论摆出什么阵式,也不论他们使出什么姿势,都不至于有人惊骇怪叫。其实地面那两具道装尸体,若是有人看见,一定比看见三名道士古怪情况骇怪十倍都不止。
太阳已经躲起来,天色因此灰灰黯黯,在寒冷的北方,这种天色甚是平常,任何人决不会注意。但作为“钉尖”的那个道人忽然抬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