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所以懒得提起,懒得谈论,关于公事方面他们照例不肯多讲一句废话。
第四天早上他们跑到菜市场吃过牛肉油豆腐细粉,一路走回客栈。
路上何同曾经掏一把铜钱给一个乞丐,他们没有回房间,却在客栈附近一间茶馆里,各泡了一壶龙井,茶客已经不少,其中有很多人托住鸟笼,神色悠闲。
沈神通羡慕地叹口气,道:“他们并非有钱人,他们等一会就要开始做事,但他们日子过得悠游自在,工作时也许很辛劳,但一个鸟笼,一杯龙井,或者加上几盆花草,便足以使他们的人生另辟境界,使他们内心没有煎熬没有烦躁,很多很多人都是这样熬过艰苦年头的,不但不被生活重担折磨成神经病,反而还能从恬淡中享受一些乐趣。”
何同的微笑消失一下,就像把面具暂时收起来,然后又挂上了,说道:“但我们决不可能过他们那种生活,沈公你办得到么?”
沈神通道:“我从前不行,但现在却可以了,我可以在长江边那座房子过隐居生活,我可以一年足不出户……”
何同当然知道南京靠江边那座房屋就是马玉仪和小儿子沈辛的居处。
那儿已离开城市,但屋后不到一里就是村庄,那儿也就是沈神通另外一个家。
看来沈神通的心已经放在这个家,而不是放在杭州的家了。
也许过一二十年之后,何同也可以收敛隐退,但现在却绝对不行,现在还不能接受不能欣赏那种清谈生活,所以他说:“沈公,请振作起来,等完成这次任务再考虑别的问题。”
沈神通点点头,道:“你接到什么消息?”何同只怔一下就笑道:“没有事情能瞒过你的眼睛么?”
沈神通道:“希望没有,你这一次好像比以前沉默,你的招牌(笑容)也常常消失不见,你有心事?”
何同想了一下,忽然道:“就公,我们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