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更仔细地观察她面上的神色。
朱宗潜从老人沉凝的面色中猜不出凶吉祸福,这等事非是他能力所及,是以不由得紧张起来,一颗心跳得更是剧烈。
康神农诊着过脉象气色,回头道:“把老夫推到窗边。”
朱宗潜如言做了。
自家在椅后肃然侍立,不敢做声,生怕扰乱老人家的思路。
饼了片刻,康神农仰望着窗外的天空,缓缓道:“褚姑娘身上已中了一种奇毒。”
朱宗潜道:“老前辈也这么说,可见得这等毒性甚是奇怪。”
康神农回头笑道:“你聪明得很,一语道破,这等毒性果然奇怪,虽说能令人体质衰弱,减短阳寿,但总是与一般毒药性质不同。”
朱宗潜恭谨地道:“晚辈愿闻其详。”
康神农道:“那是一种产自南疆的毒草,经过独门手法提炼,再加上三样药物制炼而成的药粉。这等毒药的作用极似蛊毒,依份量多寡,按时发作,或是寒热头痛,或是全身痒,四肢无力,又或是腹痛之极,宛如肠断,但厉害之处在於按时发作,使人似觉中蛊,惊怖欲死。”
他微微一笑,又道:“久在南疆苗峒行走之人,提起蛊毒二字,莫不魂飞魄散,极是惊怖,这等毒药,就是用以镇吓不谙此道之人,但在北方很少人识得蛊毒,施用这等药物,难收心理上的奇效,褚姑娘怎会中了此毒,实是令人觉着费解呢!”
朱宗潜道:“老前辈果然不愧一代宗师,此事谈起来相当曲折。”
当下简扼地把笑里藏刀安顺的事情说出,最后道:“安顺用了这种奇药,又言明曾经下毒,这一来药力发作之时,非深信他的话不可,一样可以制造出心理上的压力,例如他对付我另一个朋友,也是说下了毒,还赠他一颗解药,让敝友感到异状时才吞服解药。此是一种千里外杀人的手法,用心之险恶诡诈,天下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