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人藏身的树荫走去,口中又唱道:“柔肠祺肝,新愁千万叠,偶记年前人乍别,秦台玉箫声断绝。雁底关山,马头明月”这一支小曲唱得凄怆怨慕,感叹伤悲。
树后突然转出那长衫男子,黄衣少女大吃一惊,退了几步,定睛望去,原来那人便是金明池。
她被那小曲词意勾触起的怅惘情怀,由于这金明池忽然出现,因而风消云逝。心想这人武功真是深不可测,我的“柔金锋”淬有毒药,任何人被柔金锋刺中一下,非但剧疼难当,而且个把时辰之内,不能行动。
但这金明池只在顷刻之间,就制伏毒性,蹑尾跟踪但她面上可没有流露出骇怕之色,只用惊讶的口吻道:“你几时找到此地来的?”
金明池冷冷道:“你以为凭那一点微末之技,就可以拦阻得住我么?我见你折到这边来,还以为与什么人会见,所以才暂时藏起身形”他话声略停,接着又道:“你这丫头为人虽是狡猾毒辣,但唱的小曲倒是好听得很。第一支没有别的意思,倒还罢了。第二支曲词中说什么与人离别,我却想知道那人是谁?”
黄衣少女耸耸肩,道:“那是元人作的小令,又不是我作的,你唯有去问问那作曲人才能知道了。”
金明池心想:好个利口快嘴的小妮子,这话明明是说我死了之后到阴间去问那作曲之人,这妮子很会绕弯骂人,今日我非教她吃点苦头不可。
他面上也不曾露出丝毫喜怒之色,举步向她走去,一面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说出来的好。”
说话之时,两人相距又只有一尺,金明池比她高出不少,因此稍稍低头瞧着她,眼中射出电闪般的精光。
黄衣少女仰起面庞,亳无惧色地跟他对瞧,笑嘻嘻道:“假如我不说呢?”
金明池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么我就不再客气,打断你一条腿或者拗折你一只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