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足微提,一足站在驴背,稳如山岳。
白驴又鸣叫一声,再增加速度,快得像一道白线,晃眼跑出老远。
方巨扛着那根紫竹杖,施展开飞毛腿,紧跟着追将下去。
但那白驴走得又快又稳,看起来仍未放尽脚程,但已快得出奇。
风吹袂举,罗衣胜雪,的是一幅奇景,尤其那白鸢雪儿,忽然扑翅低低掠空而飞,紧跟在陆丹的头上。
于是鸟白,人白,牲口也白,的是好看之极。
不久工夫,已经跑出十余里地,前面一座小山,绿草葱翠,一点儿不似秋天时节的草色。
转入小山后面,山坡上更是绿草如茵,映入眼中,不但那碧绿的颜色令人心中舒服。而且还有一种软绵绵的感觉。
白驴骤然止步,势子本是奇急,但说止便止,一点儿不显得吃力。
驴背上的白衣姑娘,也是动也不动,本是向后飘拂的罗衣秀发,如今却变为向前飘掠。
她举手掠鬓,一面跨步下来,就像跨下矮石级似地下了地,姿态美妙好看之极。
白鸢雪儿却煞不住势子,掠翅盘个圈子。
但后面的方巨更加收不住脚步,直冲了十丈有余,才能够转回身躯。
他叫道:“好啊,你这小东西真坏……”一面走回来。
陆丹先抬头瞧瞧天色,阴云已散开许多,然后回顾一眼,舒服地吸一口气,轻轻道:
“这里多好啊,是么?要是在这坡上盖一座小房子,然后,静静地住在这里。”
方巨皱皱鼻子,道:“这里太静了,我住不得。”
她瞧他一眼,心中道:“那当然是和那素心的住在一块儿用,你光是穷嚷,什么气氛都给你嚷跑啦!”
芳心忽然浮起一个人的面影。这个人本来是那么亲切和熟悉,可是,现在却变得有些陌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