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处,一个十五、六岁的俏丽小婢,端着盥具进来,道:“请相公盥洗。”
赵子龙目光透过舱门,只见甲板上还有一个小婢,当下考虑要不要趁机冲出去。
但他也得考虑到舱外的布置,对方如果不是有一点儿把握,岂敢如此托大,让他有机可乘?
那俏婢已摆好盥具,赵子龙心念电转,终于决定暂不出手,即使错过了上佳机会,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仍然因多点儿时间观察对方的内情而得到补偿。因此,他过去洗面漱口,不再向窗外望去。
俏婢收起盥具出去,起子龙随手推一推窗户,居然应手而开。放目一瞥,外面江浪滔滔,一望无际。朝阳照在水面上,光华闪闪。远处帆影点点,江风拂面而来,使人大有身在画中之感。
他晓得目下已经驶入了太湖,不禁又付道:“假如我穿窗而出,借水遁走,敌人又用什么法子阻截于我?”
只听沥沥莺声起于背后,道:“赵相公,请用早点。”
回头一看,只见另一个豆寇年华的俏婢,提了食盒进来,已把早点摆在一张方几上,神情甚是恭敬。
赵子龙忖道:“罢了,我枉自自诩才智过人。但敌人今日这等阵势,我全然摸不透,只好收拾起逃遁之心,看她们下一步如何对付我?”
当下走过去落座,吴仙客也在他右方坐下,此时舱中甚是明亮,因此,她那苍白面容,看得十分清楚。
赵子龙深深注视她一眼,道:“吴姑娘,你可想知道我为何不夺门或越窗而逃之故么?”
吴仙客道:“妾身实是渴欲得知,只不敢启齿动问而已。假如公子肯赐告的话,妾身洗耳恭听。”
她的口气如此多礼柔婉,态度又是如此柔顺。相信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将为之心软生怜。
赵子龙泛起了无限怜惜之情,但这等心意,只能从目光中表达出来。口中却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