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雨道:“但你非杀他不可么?”
连四道:“我不杀他也许就被他所杀。人生本来如此,对不对?”
严星雨道:“你几时变成如此可怕的‘强人’?”
连四摇头道:“我不是强人,你才是。我绝不能眼看朋友或部属死亡而面色不变,你却可以。我会为朋友拔刀,这是弱点。但你决不肯,所以强人是你而不是我。”
一个中年大汉行前两步,大声道:“属下请令出战连四。”
严星雨道:“好,”
向连四笑道:“他叫颜从,可能有克制你拔刀决之法才会挺身挑战。”
严星雨的笑容的确很好看,而且虽是三十多岁的人,越看却越年轻。连四从他笑容中隐隐勾起一些回忆。他很象某一些人,连四从前在福州故居时时看到的某些人。但有这种可能么?严星雨竟会是那一类人么?
颜从左肩挂着一个皮袋,平时用左臂夹在胁下。而现在他从皮袋中迅即拿出武器。是一把两尺长有尖锐锯齿钩刀。刀柄末端系着细长银链。银链另一端有个皮圈可以套在手腕上。
他亮出兵器时银链挣挣微响。严星雨便退开一侧。因为颜从这种“链子钩刀”飞旋施殿展时必须有数丈方圆地方才够。
钩刀象一道电光,立射连四。
连四横刀胸前,身子动也不动。
钩刀的银链扯得笔直时,长达两丈。但还差三尺才够得上连四。所以连四眼皮都不眨。
钧刀改变方向迅即绕飞,划过空气时不但光华耀眼而且发出“呜呜”刺耳声。
霎时空中平添了一道银虹电急绕飞驶,以及刺耳鸣鸣声。
但吴哥说话声音却高过那阵可以杀人的“鸣鸣”声音。
他道:“严星雨,你去散步么?”
严星雨本来只须退开三、二十步就足够,但他却一直退到七、八太远竹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