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
“她心里很明白的。”
“爹如果不回去,只有一条路……”
“什么路?”
余莹盈睫的泪水,终于滚落粉腮,凄厉地道:“除非杀了女儿。”
“壶底和尚”面上的肌肉起了抽搐,久久才道:“别忘了我已是出家人。”
余莹带哭地道:“您不是,根本不是,是故意装的,您没剃度,也没受过戒!”
“壶底和尚”沉声道:“修心修性,佛在心中,何必剃度?那是世俗之行。”似是而非,实际上是诡辩,谁也听得出来。
余莹扫了方石坚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开了口:“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母女,您亲口告诉女儿?”
“不要迫我!”
“女儿甘冒不孝,就算迫您。”
“你会后悔!”
“至死不悔。”
“你一定要知道!”
“是的,一定要知道!”
“壶底和尚”脏兮兮的脸孔,再起抽搐,突自怀中摸出一个掌大的玉匣,递与余莹,激动地道:“答案在这里面,拿回去给你娘看。”
余莹迟疑地接过来,道:“这里面是什么?”
“现在不要问!”
“爹不回去!”
“不!”回答得斩钉截铁。
余莹捧着那玉匣,一双手在发抖。
“壶底和尚”的神怀似乎很痛苦,接着又道:“你可以走了!”
余莹的泪珠,又告纷滚而落,哀哀地道:“爹,您好狠的心肠。”
“壶底和尚”惨然一笑道:“孩子,我不狠,一点也不狠,如果狠,情形就不是这样,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你……我是有亏欠,但这是不得已,等你明白了会原谅我的。”
方石坚敏感地想到,传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