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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武的呼吸也停住了,天啦,果然是一个六,他的两眼发了直,从脚板心直凉到了头顶。现在,他只有一个机会,也掷出六点,双方重新来过。
但这机会太渺茫了,命,等于已经输了半条。
怪人抓起骰子,递与田宏武道:“该你了!”
田宏武接过骰子来,他没有摇,但手却不停地发抖,身上在冒冷汗,他在心里祈望着能掷个六点。发了一回呆,骰子掷了下去,滴溜溜一转,不动了。
“么!”怪人哈哈狂笑起来。
田宏武的头开始旋转,眼前冒起了朵朵金花。
他竟然输了,输的不是钱,是命!他转身望着门外,明亮的月光在他看来是一片灰白,死的灰白。冲出去!”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大叫,生与死,只隔了一道门限,几寸宽,数尺长的门限。他无法看到自己的脸色,但不消说,相当的难看。
怪人沉缓地道:“你不会赖吧?”
田宏武霍地回过身来,道:“笑话!”
怪人道:“既然输的起,就喝下去!”
蓦在此刻,屋外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参见太上!”
田宏武转身一看,来的赫然是总管余鼎新,远远地站在院子中央,这时,他才发现院地上有一条白石子砌的线。余鼎新站在白线之外。
他敏感地想到那条白线可能便是禁界。
他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不是悲伤,不是怨恨,不是激愤,什么都不是。他想说话,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说不出话来。怪人被称作“太上”,这到底算什么玩意?怪人冷森的道:“并非朔望之期,你来做什么?”
余鼎新打了一躬,恭谨地道:“禀太上,这位田少侠是客人”
怪人道:“老夫知道他是客人,堡里没见过他,客人怎么样?”
余鼎新期期地道:“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