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将来事实证明,是无法得到结论的。出了山口,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平阳,疏落的村舍飘着袅袅炊烟。突地,一阵刺耳的狂笑,破空传入耳鼓,听声音是在山麓的林子里。方珏本待不理,但一个话声又告传来:“你曾与白儒同路,非交代来历不可。”提到了“白需”二字,方珏意外地一震,他不能不理了,其中一方无疑是熟人,于是,他循声掠了去。
林子里,两条人影对峙,一个是生就一副死人面孔的锦衫中年,手中执着剑,另一个赫然是“无胆书生”胡行宜。方珏掩近到三丈之处,他必须先了解情况。锦衫中年阴恻恻地道:“你叫‘无胆书生’?”
“一点不错!”
“既是无胆,何必要行走江湖?”
“此中语不足为外人道。”
“哼!来路?”
“无可奉告。”
“你站着不肯说,想躺着说是不是?”
“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你就试试看!”看字声中,一道森冷的剑光划向“无胆书生”。剑法之诡异,出剑之手法,大脱武林剑道常轨,从极不可能的角度刺向完全意想不到的部位。人长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尸,没有半丝血色,剑法也极尽邪门。方珏心头-紧。“无胆书生”施展出“空空门”的看家本领,身形怪异地一扭,脱出剑势之外,但却极险,差一点点被扫中。锦衫中年冷喝一声道:“好身法!”第二剑又告刺出,比第一剑更诡厉。就这么一击,看来很平淡,但所有的空间似乎全在控制之中,而且无法预测其变化。这是第-流的剑法。“无胆书生”再次避过,身法之玄奇,令人叹为观止,他不旁闪,不后退,单脚拄地,身形塌成一字,扭翻,反切人对方中宫然后旋开,这几个动作写来话长,其实只是一瞬,以进为退,反常的身法,方珏自忖也无法倒剑应付,暗中为之喝采,但想起来才觉得危险,这完全是先入死地而后生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