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剑鼻头一酸,硬把将要滚落的泪水逼了回去,苦苦一笑道:“我吃不下!”
“多少吃些,你尝尝,这是我自制的干补,这是拣自山项的野菇,这是……”
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兴致极好,当然,她的目的是希望斐剑暂时忘记不幸,但,这非常的痛苦,岂能忘得了。
不过,在崔婉珍真情的感到下,他仍然吃了些。
这种经历,可说是他连梦都不曾梦过的,他初见“地皇”之时,他的反应只是同情与义愤,现在亲尝失明的滋味,他才感到,“地皇”的伟大,以“地皇”的辈份名声,竟然能忍受失明之苦达数十年,还精研武技,准备报仇,这的确是常人所无法办到的。
饭罢,崔婉珍收拾餐具下去,他又开始想。
他想被武林视为神圣人物的“地皇”,从“地皇”想到自己。
于是,他的思想转变了,心头的死结也松开了。
他顿悟“死”并非解脱,那只是逃避,但心灵的负荷,却无法逃避,只有恩仇了了之后,才是解脱。
于是,他想到了现实,行,到那里去?止,能接受崔婉珍的爱吗?心念来已,崔婉珍已走了进去。
“剑哥哥,我在想,天下一物必有一克.‘铁枭草’虽毒,总有解药?”
“珍妹,‘武林三皇’之中的‘地皇”也是被‘铁枭草’毒瞎双目,以他的阅历见闻,也无法可施。”
“你……见过‘地皇’?”“是的!”
“他被何人所害?”
“天皇!”
“哦,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秘辛,‘天皇’为什么要残害‘地皇’呢?”
“仅为了一个空虚的‘名’字!”
“天下事有的真是不可以常理来测度。”
“我也有同感!”
“剑哥哥,我立誓要为你跑遍天涯海角,访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