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话说一半便夏然而止,她又反过来问道:“哎,你就说这事儿矛盾不矛盾吧?”
“是挺矛盾的。”袁友冲接过话,颔首,同时在本子上记下这个矛盾点,又问:“还有其他方面的吗?”
“硬要说的话,就是态度了。”贝丽珍说:“警官,真不是我要说他好话啊,我对他一肚子气呢,喝完酒动不动就打人,谁受得了啊,要不是考虑到女儿,我早和他离婚了。但他不喝酒的时候,对我对女儿真没得说……”
“女儿……”于辰在心中叹息,暗想:“为了女儿忍着委屈将日子凑合着过下去,但却让她时不时的接触到家庭暴力,这样对她真的好吗?孩子真的会捆绑住婚姻?或者说,是孩子捆绑了婚姻,还是婚姻捆绑了孩子……”
可他不是哲学家,也没结过婚生过娃,甚至仅在读书的时候谈过一次不算成功的恋爱,对这些事不太懂,想不明白,很快便又将这些思绪和感慨压下。
与此同时,袁友冲瞥他一眼,见他沉默,便自个儿继续问道:“那,您知道苏金洪,或者说您一家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和谁有大矛盾吗?”
“得罪……没有吧。”贝丽珍摇头:“咱们百货店不算小,但也没大到哪里去,说到底还是小本生意,就算和同行有竞争,矛盾又能大到哪去呢?还能要了老苏的命?”
“再说了,虽然说同行是冤家,但你们对‘同行’这两个字是不是有啥误解,想的也太可怕了吧?哪个小区附近没有十家八家的便利店,一家两家的中小或中大型百货和超市了?也没见人成天打生打死啊。”
“说白了,大家都明码标价,谁也不打什么价格战,破坏规矩。也破坏不了,很多东西厂家把售价定死了的,咱们只能抬高不能降低,否则就……”
“那话怎么说来着?破坏品牌形象和商品价值?反正就那个意思吧,除非整个由头搞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