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去。
今天这个场合,他也不好在场。太子殿下的岳家甄家欠了天子一百多万两的白银,太子前来,所谓何事?天家父子,天知道会怎么样?宫中的事,要难得糊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太子宁溥身穿龙袍,二十四岁的青年,感觉上依旧有些青涩、稚嫩,跪拜在地上行礼,高声道:“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雍治皇帝白胖胖的,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听到背后的呼声,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太液池,夕阳在池中拖着金光,如若金银铺地一般。半响,才应了太子一声,“起来吧!”
太子宁溥这才敢起身,膝盖都有些麻了,朗声道:“谢父皇。”恭敬的站在一边。心中忐忑,推敲着怎么给父亲说这件事,组织着语言。
雍治皇帝看了长子一眼,冷哼一声,“有事说事,没事就走。朕还忙着。”
太子宁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父皇还在看夕阳,这叫忙吗?当即在雍治皇帝面前,双手呈上一叠银票,“父皇,甄家欠内务府银子,儿臣不敢为岳父家申辩。因太子妃日夜以泪洗面,儿臣心中委实难安,与九弟一起凑了一百万两,恳求父皇饶恕甄家。”
雍治皇帝很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嫡长子,责骂道:“婆婆妈妈,儿女情长!朕是如何教导你的?你这样的软弱,叫朕日后如何放心的将这天下交给你?”
太子宁溥给雍治皇帝骂的像一只寒风中的小鹌鹑,战战兢兢,低下头,哭泣的求道:“当日父皇与母后为儿臣挑选太子妃,不想她家…。万望父皇开恩!”
打亲情牌,是帝师傅伯龙教他的主意。
提起太子妃甄静儿,雍治皇帝的脸色略微柔和了一些,这是他和皇后为太子选定的东宫娘娘,将来要母仪天下。而他的皇后啊,已经去世,与他天人永隔。
对太子妃甄静儿,雍治皇帝心中还是很满意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