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多数时候会不好意思地拒绝,次数多了也会不好意思地答应一两次,答应了就开始犯愁,没穿的啊,一身的补丁怎么跟人出去玩……自行车没骑过,不会骑啊……划船要钱不,要多少……
阮竹的朋友对她为什么会跟这么个人有交情好奇,围绕在身边的追求者们也觉得夏宇阖在阮竹身边出现就是对自己响亮的耳光。
事情很快阮家就知道了,不同意,阮竹坚持,她不是那种没主意的女孩子,家里拧不过她,有什么办法。
这种关系直到毕业,两人也不曾挑明。
阮竹是女生,当然理应如此,但夏宇阖却陷入在矛盾之中。
心思细腻的阮竹当然知道以夏宇阖的性子和背景,面对她家的干部家庭的时候,肯定是藏着深深的自卑的。
直到工作开始稳定之后,在阮竹多方面,全方位的各种花式暗示之后,夏宇阖才破罐子破摔似的表明了心迹。
阮竹当时悠悠叹气说:“等了你三年多,要等到你这句话真难。”
一周之后,两人领证了。
86年,夏宇阖上班两年,因为思维活跃,业务扎实,表现突出,局里认为他人才难得,将其列入了干部梯队,又送回蜀大管理系读研究生。
夏宇阖接到这个通知的第二天,就提出了辞职。
当时的领导都很震惊,研究生毕业一回来就是板上钉钉的处级干部,妥妥的少年得志,搞不懂这年轻人为什么就要辞职。这完全是对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不负责任。
而那时候的夏青鱼已经一岁了。
两人都是大学生,工资不算低,夏宇阖有48块钱一个月,最初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无比满足。阮竹是58块钱,两个人加起来一年也有千把块钱的家庭收入。
但夏青鱼呱呱坠地后,当时看着晶莹剔透洋娃娃一样的女儿,夏宇阖有一种空前的使命感,作为一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