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纸船,任意返回。
这是金蝉脱壳。
神魂过冰火,冰冷至极处,又灼热至极处,是真正的灵魂折磨,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通透坚韧、禅功精深似海的金蝉子,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道行与修行生涯,甚至心生退意。
“阿弥……陀佛!”
一声如金刚怒目又似老僧叱咤的佛号响彻湖面。
近乎涣散的神魂再度凝聚一体,冰火之金光灿灿。
原本有金蝉体的金蝉子一旦通过冰火障,境界必然更进一步,觉行渐趋圆满。
金蝉子出现在冰火屏障另一边,双手合十、低眉顺眼,赤脚立于湖面,凌波而行,没走多久,一座琉璃琥珀便出现在眼前,那琥珀悬着一把长过七尺的白剑,好像已经悬了几百年。
“夕阳施主,好久不见。”
金蝉子望着那把白剑,笑意如春风拂面。
白剑轻颤一阵,化作一道白光,白光再变成人形,一位白衣秀才出现在琥珀,正是圣墟的夕阳刀客,玄界的邪剑主匡世棋。
“老和尚,你来了?”匡世棋语气随意,神情懒散。
“我来了。”金蝉子道。
“你自己?”匡世棋看着金蝉子,紧跟着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凭你?”
金蝉子微笑摇头,“自然不是,有高人带路。”
“高人人呢?”匡世棋有些激动。
“此时应当在橡树仙岛,他为一本命符而来,想必不会来到此处。”
“诶,那可惜了,若是他能过来,我还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从这个鬼地方出去来着。”匡世棋席地而坐,显得很是遗憾。
金蝉子:“……”若无道祖点头,三界谁敢放你出去?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完之后,可以陪我聊聊闲天,这地方我一个人,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那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