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偏偏他书生气太重了,口不择言,竟将这一切的责任推到了小皇帝头。
这番话全部的主题是:这不怪我,都怪皇帝又蠢又笨,还顽劣不堪,孺子不可教也,这样的人,不是老夫水平有问题,都是皇帝有问题。
糜益没有入仕,他这一辈子,除了靠着这个学候的招牌,受到无数人的礼敬之外,到处成为达官贵人们的座宾之外,对于庙堂这一套,认识并不深刻。
这也是为何,陈凯之当初心里鄙夷他愚不可及的原因。
他哪里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已令陈贽敬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杀机。
天子可以蠢,可以顽劣,是不可教的孺子吗?
不可以!
更何况,天子是赵王的嫡亲血脉,是赵王所有的希望。若是今日,糜益的这番话传出去,后果会如何?
这形同于是指着小皇帝说,这个人不配为天子啊。
这将会使多少臣民为此忧心忡忡?
将来,等陛下年长一些,赵王还希望能够尽快的让自己的儿子从太后手里夺回权力,早一些亲政,可单凭这句话,足以让不少人为之顾虑了,因为太后当政,天下还大体承平,谁都会担心,小皇帝若是亲政,会带来什么样的景象。
而有了这重顾虑,太后的地位便更加固若金汤了。
更可怕的是,皇帝毕竟是亲王之子,并非是绝对的正统,一旦在外滋生了这些议论,后果不堪想象!
他瞬时,与内阁大学士成岳交换了一个眼色,成岳的面色,也骤然的变了,这时不再是陈一寿出面对糜益提出质疑了,成岳厉声道:“够了!”
声震瓦砾。
内阁大学成岳,当年乃是詹事府的学士,先帝还是太子时,曾教授先帝读书,不过当时,与先帝一起陪读的人,还有赵王。他乃先帝的老师,也是赵王的老师,在内阁之,是最倾向于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