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吾才捋须,依旧不言。
“若方先生当真是此人,岂不是陈凯之的师叔?若当真是如此,那么方先生进入北郡王府,到底是何居心,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已豁然而起,一声声的质问。
果然……要被陈凯之那家伙坑了啊。
方吾才心里感叹。
不过他面,却还是风淡云轻的样子:“这都是糜学候的猜测。”
糜益冷笑道:“是不是猜测,到时当着郡王殿下的面说,便可一清二楚了。方先生,殿下虽然固执,却也是绝顶聪明之人,你蒙蔽得了一时,却蒙蔽不了一世,只要学生将所有的证据罗列在殿下面前,方先生,你很清楚,这会是什么后果。”
方吾才笑了笑,一边的门客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显然也开始震惊起来。
方吾才依旧淡淡地道:“糜学候,你真的不相信老夫精通命理之术吗?”
“吾圣人门下,读的乃是圣贤之书,不敢信!”糜益傲然道。
他觉得自己和方吾才这种江湖术士是不同的,故而浑身都充斥着一种优越感,甚至看着方吾才的目光浮现着鄙夷之色。
方吾才心里恼恨这个总是想尽办法给他拆台的家伙,此时却又要维持自己高士的形象,不便和糜益争吵,于是索性道:“看来糜兄是不信自己会有血光之灾了。”
这几乎是形同于诅咒了。
糜益听罢,顿时勃然大怒:“姓方的,老夫忍你很久了,你这一套,殿下会信,我等读书人,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以为蛊惑了殿下,可以在这王府里放肆吗?”
正说着,远处却有人疾步而来。
有人眼尖,不禁道:“殿下来了。”
“哈哈……来的正好。”糜益冷笑,不屑地看着方吾才,嘲弄地道:“你不是说老夫会有血光之灾吗?方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