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禅师的眼眸里扑簌不定,却冷冷道:“不错,若是你们敢示之于人,到时……只怕也别想全身而退了。取笔墨吧。”
那臻臻早已准备好了笔墨,她与陈凯之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一切,自然都是陈凯之安排的。
地点选在学宫,是放松镇海禅师的戒备,因为在镇海禅师看来,这里乃是大陈至高学府,在这里论佛,是再好不过的,所以也不必带什么护卫进这学宫来,只带着一些僧人来可以了。
可他哪里想到,在这里,早有天罗地在等着他,臻臻一直以天香楼来掩护身份,那天香楼里,有的是这样的烟花女子,甚至若不是陈凯之觉得太夸张,她可以再叫几打人来,也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镇海禅师将范一摊,随即提笔铺纸,便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陈凯之朝钱盛看了一眼,道:“钱兄,此人的笔迹,你可认得吧。”
钱盛道:“他手书过不少的佛经,恰好,我曾看过。”
“好,那看仔细了。”陈凯之笑了笑道:“若是他敢有任何的不规矩,这书信也不必写了,既然他想选择最坏的结果,那么我们也奉陪便是。”
这话,明着是和钱盛说的,实际,却是对着这镇海禅师说的。
镇海禅师只是阴沉着脸,匆匆地将这书信写完。
钱盛则是仔细辨认,随后抬眸朝陈凯之点了点头。
陈凯之便将书信收入怀,微笑起来,道:“你看,镇海禅师,化干戈为玉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不正是佛理吗?现在学生普度了禅师,禅师放下了屠刀,迟早要成佛的。”
镇海禅师想要冷哼一声,却见陈凯之笑容背后,似乎有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力量,他竟是叹了口气,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接下来,我们慢慢的来。”陈凯之徐徐道:“现在,我们该出了这里,去见外头的诸位先生和禅师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