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吗？算再放了一篇地榜，老夫……也受得住，诸师生还是不够淡定啊，老夫现在是见得多了。

他一出现，人群便自动地为他分开了道路，他其实心里还是极为期待的，可面，却是一副闲庭散步的模样，等到了晓谕亭，定睛一看。

杨业那原是风淡云轻的脸，却是骤然一绷，而后像是见鬼似的定格住了。

下一刻，两腿一软，啪嗒一声，他跪了！

我的天！

是两篇章入榜，而且，竟都是地榜，其一篇，乃是《正气歌》，而另一篇……

杨业瞪着眼睛，却是感觉天旋地转，又感觉自己竟是无法呼吸。

另一篇是《石头记》！

石头记啊，石头记可是一本话本啊。

国朝五百年，可曾有过话本进入地榜的吗？不，没有，非但地磅没有，便连人榜都从来没有进入过。

话本……乃是贱啊，只是给泥腿子取乐用的。

而现在……

这本《石头记》竟是入了地榜呀！

杨业俯仰着身子，依旧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老半天，他还没回过神来。

猛地，他才又想起，这两篇章，竟都是同一人所作。

天……

陈凯之……

边不少师生，都不觉得杨业的举动过于失格，一时间，已是议论纷纷。

甚至有人道：“这陈凯之，已有三篇章入了地榜。”

“三篇……”

有人惊骇莫名，倒吸一口凉气的模样。

“这……岂不意味着，即将要入圣了？”

“要入圣，哪里有这样简单？天榜的章，有多难得？只是三篇地榜章，足以名垂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