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险,若是不逃离,便不算君子。更认为,一个尊贵的人即便坐卧都不要靠近堂屋屋檐处,怕被屋瓦掉下来砸着。这是变,因为人性都有规避风险的本能,并不是每一个读书人,都可以做到成仁取义,难道因为做不到如此高尚,千夫所指吗?不,一个好的学说,不会指责他们,因为不高尚的人是绝大多数,当然是选择原谅才是,既然原谅,要给予他们理由,于是乎,千年之前的儒,和千年之后的儒,便全然不同了。”
“人性?”臻臻沉默了,她觉得陈凯之所言,是有一些道理。
陈凯之最后,却意味深长地看了臻臻一眼,道:“如你一样,你和你的父亲,除了报仇,还想回到曲阜,恢复你们雕漆一族的公位。这公位,岂不是是你们的人性?你们教导别人不可入仕,可为何你的父亲还有你,却心心念念的想着这公位呢?”
臻臻想要辩解:“因为这是先祖……”
陈凯之却是厉声喝道:“不要打着先祖的幌子,这便是你们心的yu,何必要强辩。一个读书人,正因为心里有yuwang,才会安分守己的读书;诚如你们一样,正因为还念着那公位,才会不辞劳苦的谋划,乃至于你们父女,终其一生,都在为之奔波。”
陈凯之道:“想要壮大你们雕漆氏,唯一的办法,是给人希望,这是领导之术,一个领导者,说的再漂亮,再如何高尚,或许他可以感染十个一百个人,使他们为一个目的而奔波一生,可对绝大多数人,必须给予人希望,这个希望,可以是未来改善他们的家庭,也可以是在未来使他得到一个想要的地位,用利益去驱使人,说教要有用得多。好了,学生言尽于此,小姐,请回吧。”
这番言论,本该为臻臻所不容,可臻臻听了,竟发现这许多年来,虽是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却如陈凯之所说的那样,他们的力量日渐削弱,可自己却一直寻不出缘由。今日陈凯之的一番说教,令她突然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