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将稿取出,冷着声音道:“这份稿,立即刊印出来。”
东家接过稿子,大致看了看:“这是什么?可是李子先生新近的大作吗?”
李彬现在最恨别人叫他李子了,脸顿时阴沉下来,口里道:“这是陈凯之的新作。”
东家一听,顿时凛然,打起精神来:“是那位陈子先生,了地榜的那位才子?哎呀,这可了不得了啊。”
李彬的心里却是气得七窍生烟,整个人都阴沉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东家,不过即便再气愤,他却又不便发火,心说这样也好,这陈凯之本风头正劲,借着这个名声,这稿子传播也快一些,到时候……倒霉得也快一些!
于是他敛去愤意,轻轻颔首点头:“总而言之,要尽快,若是迟了,只怕有人捷足先登了。”
说罢,他也懒得再理会,背着手,直接走了。
这学而馆的东家则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稿,如宝贝似的。
陈凯之最近可是名动洛阳啊,他的正气歌,更是一时之间引来了洛阳纸贵,现在他又出了新的稿,对于学而馆来说,简直是至宝。
东家激动地道:“来,来人……预备雕版,将手里的伙计,全部停下来,从现在开始,只印刷这部书,噢,请赵先生来,现在校稿,赶紧,要快!”
于是,这学而馆弄出了极大的动静,因为事先为了抢占商机,便在外挂了牌子,即《陈子先生最新大作》。
这牌子一递出来,顿时引起了学许多人的瞩目,自然惹来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一次的正气歌,实是陈凯之的开山之作,毕竟三字经不过是蒙学的启蒙读物,教育意义重大,可这正气歌,却是朗朗口。洛阳的读书人,一个个在私下传唱,而现在又出了最新的大作,还如此大张旗鼓的宣示出来,自然而然引发了巨大的反响。
用不了多久,那学而馆外便是车马如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