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被认为是昏君,是亡国的征兆。
此时,楼左右,已座无虚席,百来个翰林官,正尊卑而坐。
邓健乖乖地坐在了末席,他的资历最低,而在这里,却没有陈凯之的座位,他索性只好站在了门角。
翰林们见了陈凯之来,都不约而同地朝陈凯之下打量,各怀心事,却是鸦雀无声。
陈凯之对于这些翰林,却是不敢轻视的。
学宫和这里不一样,学宫说穿了,还是学校的性质,那里的人,都是以学问的优劣来论英雄;可在这里,是官场,固然翰林的职责,和学识有关,可是凡事只要掺杂了利益,全然不一样了。
“这不是采无双的陈举人吗?”
终于,人群爆发出了一个声音,只是那声音略带嘲讽之意,格外尖锐。
陈凯之逡巡过去,一眼认出了,那说话之人正是那位‘李子先生’。
只见李子先生很不客气地看着他,面带调笑。
这李子先生,正是那李彬。
李彬今日颇有底气,既然衍圣公府将礼仪看得天还重,那么自己正好趁此机会先表明态度,显得自己真知灼见。
陈凯之只是冷然地看了李彬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看向其他的翰林。
一个李彬,他懒得理会,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若是置之不理,显得没有格局了,这很容易让翰林们将自己和李彬视之为一个整体,同仇敌忾,所以陈凯之笑容可掬,朝李彬的方向作了个揖,淡淡说道:“末学后进,当不起才子二字。”
许多翰林见了,纷纷暗暗点头,觉得陈凯之没有才子的狂傲。
李彬目光一冷,正待要开口,这时,有宦官唱喏:“陛下驾到,太后驾到。”
楼里,瞬间肃然起来。
这一次,见这位大陈的天子,小皇帝似乎长大了一些,不过没什么用,依旧还是被人抱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