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的。
那一幅字送去了西凉,西凉天子势必震怒,所以才有了扣押皇孙之举。
可接下来呢?
那些围绕在西凉天子身边的国师们,肯轻易罢休吗?
他们肯定要寻一个名目,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看看反对修行的下场。
钱盛自己要作死,而他远在大陈,早已远离了西凉的庙堂,这时候,若是那些国师们隔三差五的在西凉天子耳边‘美言’一番,依着那西凉天子的尿性,钱盛还会有命在吗?
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在也见不到钱盛了。
钱盛却没有半点惊惧之色,甚至带着几分冷静淡然地朝陈凯之点了点。
“你不怕嘛?”陈凯之格外认真地问道。
钱盛勾唇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在唇边化成一抹苦涩:“这没什么可怕的,君要臣死,父要子亡,也只好一死以谢君恩而已。”
陈凯之忍不住皱起了深眉,道:“那你这样甘心?”
钱盛摇摇头,一张面容满是凄然之色:“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了。不甘心又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看着丧气的钱盛,陈凯之心不禁涌更多的酸楚之意,下一刻,他朝钱盛轻轻摇头:“其实是可以挽回的。”
钱盛呆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陈凯之。
这个时候他还有救?
陈凯之双眸微微一眯,满是失望地道:“钱兄赤诚之心,这本没有错,可错错在,太幼稚了。”
骂你,也是为你好啊。
陈凯之见过聪明人,也见过蠢人,不过钱盛这样幼稚,偏生还想牵涉进庙堂之争的人,却是鲜少看见,说句难听的话,若不是因为他是西凉天子的儿子,只怕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钱兄,想要得偿所愿吗?”陈凯之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清澈的双眸里含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