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先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露出骇然之色，惊慌失措地看着陈凯之，而陈凯之则回以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逗，到了现在，还在想着自己的蝇头小利，真是愚蠢啊。

礼官一遍又一遍的念着祭，而万千的师生们，亦是一次次高声朗诵。

到了后来，似乎背熟了，便所有人一起随礼官唱喏。

学宫里，只剩下郎朗的读书声。

等到所有人筋疲力尽之时，祭祀大典终于结束，无数人面带着欣喜，有人意犹未尽，可现在，真正为难的，却是这些礼官。

说穿了，其实是嗨过了头，现在冷静下来，发现这场祭典，实在有那么点儿‘胡闹’了。

赵王则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只是安静地旋身，领着李子先生走了。

这更令礼官和学官们大感为难了。

若是赵王称赞一句，大家反而能松一口气，可现在……

倒是陈凯之却知道怎么回事，赵王这个人，城府很深！他知道此时此刻，他说的任何话，都极可能会惹来争议，若是称赞，一旦这场‘不太成功’的祭典被人所诟病，他的声誉可能遭受影响。

可他若是斥责，现在无数读书人为之欢欣，等于是站在整个学宫的对立面。

所以，他选择了一言不发，转身便走，表面是急于回去回复皇命，实则，是不表态。